【鉞青】意难平

-不系金错刀,就是手痒写个柳哥自刎。



这边给到柳鉞的最后一个镜头,是他坐在一个烂庙堂的门槛上,怀里搭个没盖好的木箱子,里头几件戏服散出来。他就这么坐着,头低垂,一动不动。好半晌,许是有风过,才看见他额前的碎发牵着动了动,接着就是眼睛。柳鉞很轻地,眨了一下眼。其实他脸还是那胡样,细细看还像是残了点妆,眼神却是一下变了,那种肉眼可见的聚神,就好像濒死之人不再渴望空气,只为最后个体面。
周遭的温度好像一下子冷了下来。
柳鉞把箱子搁一旁,缓缓转过身,低俯下来。他角度抓得实在妙,这个机位只看得到他单薄衣物下隐隐显现的蝴蝶骨,和一点点侧影。至于阴影后他手上做了什么动作,又是怎样的表情,除了他本人,恐怕就只能问举头三尺的神明了。
可柳鉞没给机会问。
就在周遭的风都堪堪要停滞的时候,他突然小小地闷哼了一声,整个人本能地往上一扯,于是那紧握的匕首,染血的白衣,顷刻间暴露地一览无余。顿了顿,他忽然抬起手做了个向外拉的动作,像是要把匕首再扯出来,一下没动静,再一下,还是没成。就像是在讽刺他究其一生想要守护的那些,也是一样不剩。柳鉞想笑。可却是吐了口血,手一点点垂了下来。
没有这个力气了。全部全部,他都再藏不住了。
他最后转过头,慢动作下先是和凌青对了一眼,然后才望向摄像头,用最后的力气,扯了扯嘴角,没有声音。他脊背直直地挺着,终是没有倒下去。
一切结束。

整个剧场都鸦雀无声。导演愣了好一会,才后知后觉地喊了卡,柳鉞这才锤锤快麻掉的腿,收拾好表情起了身,又看了眼凌青,朝他走过去。凌青搁摄像机后头,脸色比柳鉞还白,就这样看着他走过来。

“哎,回魂了。”
“……你刚刚看我那一眼”凌青稍稍喘了一下,艰难地继续道,“我还以为……你是真要没了。”
“想什么呢。”柳鉞失笑,“我要真去死,也绝对不搁你跟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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